只是此言不合圣上心意,他只觉得宫中众人,包括皇后,都是小题大做。因为区区小事,便将长溟剑归还给宇文玄,岂不是显得他堂堂天子,竟然惧怕于一柄剑。
皇后无功而返,深夜还未曾入睡,反而听到圣上将那被关的宫女和孽子救出,单独安排了住处。
皇后心中羞愤至极,圣上此举,是对她生出了嫌隙,故意敲打于她。
皇后彻夜未眠,在佛像前静坐了一夜。
次日,贴身宫女领了皇后的令牌,往宫外去了。
花晴这些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宇文玄何曾对待一个女子这般放纵,如此给邓姑娘颜面,难免让人浮想联翩,猜测邓姑娘何时会登堂入室,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而花晴,作为邓姑娘身边最亲近之人,众人对她更是异常恭敬,奉承的言辞换着花样地送进花晴耳中。
锦绣正抱着一盆浣洗的衣衫,花晴见状喊她停下,将木盆里的衣衫左右翻看。
锦绣面笑皮不笑道:“你若想接收这盆衣衫,便尽数拿去,不必一件件翻看。”
花晴手下微顿,她哪里愿意做这样的粗活,日后邓姑娘做了真正的主子,她势必要水涨船高,指挥一众婢子,哪能去浸泡井水,将手心揉搓的通红,再晾晒这些衣衫。
“哼,这种粗活,还是你来干吧。”
锦绣神情未变,将衣衫重新整理,抱着木盆走开。
待到了水井旁,看周围无人,锦绣才翻开衣衫,从最底部取出一枚红檀木手串。
她将手串收入怀中,去厨房寻了砸核桃用的小银锤,重重一凿,手串便裂开了纹路。
锦绣又举起银锤砸下,圆润的红檀木串珠便四分五裂,中心出露出细沙般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