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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嫩如枝头花骨朵儿的脸蛋,白生生的带着一抹红。

许是因为莲花发簪被人折断,宝扇一时半会儿没其余的装饰,只能用三两只小巧的梨花缀在发间,更显其纤细柔弱身姿。

花晴忽然觉得,宝扇与这梨花极其相衬,极小且白的脸,怯生生一被风吹,就从枝头飘落的怯懦性子。

这会儿已经没了生死忧患,花晴对待宝扇,不似方才的殷切,只轻嗤一声,偏过头去,故意不瞧她,只两只滴溜溜的眼珠子,还紧紧地挂在宝扇身上,暗中窥探着她的举动。

宝扇走到自己的床榻旁,俯下身子,轻轻踮起脚尖,去取床头的粉瓷圆碗。

瓷碗中注满了清水,放着几朵晒干的花朵。

宝扇将这些干花泡在清水里,再搁置在床榻上,只需一晚,便能将床榻上都沾染上芬芳的气息。

花晴素来不齿宝扇这些小巧的心思,只道她是荷包空空,无银钱使唤,才买不起香料熏染。

花晴故意买了浓郁的香料,搁置在床头,想借此让宝扇好生羡慕一番。

不曾想,香气却是沾染在了身上与床榻。

只是她与宝扇站在一处,一个是清雅自然,另一个香气浓郁扑鼻,孰优孰劣极其分明。

胸前的系带随着宝扇的动作,缓缓飘落,与她腰间的发丝缠绕在一起,显得分外缠绵。

花晴想起今日,宇文玄因为宝扇所求,饶了她的性命,再看宝扇的姿态芊芊,不禁面容冰冷,气哼哼背过身去,重新握笔抄写经书。

——宇文玄这般暴戾之人,也会为这柔弱姿态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