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个婢子,便是宝扇之前的那位,她从不接近长溟剑,待的日子也最长。只是从未对长溟剑上过心,因为懈怠被管家打发了。
宝扇素来胆怯,但仍旧去请教了府上的铸剑师傅,得出了照料长溟剑的法子。
——净,磨,养。
宝扇寻了质地柔软的兽皮,她开口要兽皮时,便告知了这兽皮的用途,是用来照顾长溟剑的。
因此并没有奴仆故意刁难,便轻松地拿到了这许多物件。
她用兽皮擦拭着剑柄,剑鞘,直至将上面的脉络打磨的如同上等的宝石般,光滑细腻。
至于磨剑,重在打磨剑刃。
长溟剑是用青铜玄铁铸就,宝扇一个弱女子无法将其拔出,便请了两个侍卫,合力将它取出。
剑刃上的白光微晃,犹如清晨的第一抹日光,让人目眩神迷。
侍卫早已经退出了屋子,他们遵守管家的吩咐,不得长久地靠近长溟剑。宝扇换上了崭新的兽皮,厚实柔软。她用兽皮包裹着剑刃,照着铸剑师傅的叮嘱,意欲为长溟细细打磨。
只是长溟剑削铁如泥,何况只是一张兽皮。
「嗤——」的一声,是布帛撕裂的声音。
宝扇的纤指,正握着兽皮,打磨着剑刃。
兽皮被轻巧地划开,宝扇的手指也有了丝线般的红痕,一滴猩红的血珠从白玉般的手指中滴落,顺着剑刃滑到剑身上。
露珠大小的血珠,顺着剑身直直地滑下,它本应该在到达剑尖时,停顿片刻,再啪嗒一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