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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每一个预判都是和江宴分手的假设。”

王剑:“他无法相信江宴的真心。”

“不是,”张升阳分析,“我?觉得更多的想法是无法保持自己的稳定性。”

“他很抗拒我?的引导,他只需要?我?听?着他对自己的剖析。”张升阳补充,“他能很正?确地区分自己哪些行?为是病态,哪些想法趋近正?常。但是他会很明确地告诉我?,病态的想法会让他更舒服,他想进入舒适区域,可进入舒适区后他又会很不安,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对。林屿又开始不断制止自己应该走出去,可他还走不出去。所以他痛苦得很清楚,清楚得很痛苦。这种?病人,确实不去要?心理医师引导,他什么都懂,只能靠自己。”

王剑面部扭曲:“我?听?着都挺痛苦。”

“林屿跟我?说,他不想让自己的反复无常神经?兮兮影响江宴,可是他对江宴发脾气,看着江宴完全包容他的时候,他的安全感会极速扩大,他会产生要?变本加厉的冲动?。他说他不能一直这样伤害江宴,所以让我?开药,当他意识到自己要?跟江宴发脾气,就吃药克制。”

张升阳还说:“他每次控制不住发脾气都想割开自己的身体,释放膨胀到让他难受发酸的血液。前几次他和江宴爆发,都做了不同程度的自残,但是后边的爆发,他克制住了没有自残。他……”

“咋?”王剑好奇。

“他说后来那?一次跟江宴爆发后,他只想用和江宴上床的方式发泄。但是这个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说他怕疼,很怕。他问我?,他为什么会对这么有阴影的事?情,在江宴身上会产生冲动?。”

王剑:“啊,这……是为什么?”他也想知道。

“他自己知道。我?当时还没说,他自己告诉我?,那?是因为,他知道江宴对自己身体的渴求,跟蔡新宇不一样的渴求。他说他知道江宴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安抚自己,人类最原始的安抚,就是动?物性。林屿说这是高中时候,生物老师玩笑一样的课外话。但是他现在想想,很有道理。他在极度发疯的时候,确实只能想到用身体去安抚江宴,江宴应该也是被他逼得没有法子,身体最原本的信号让他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