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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先生在得到我?师父说催眠不能让他失去记忆以后,问我?师父,那?他是该调整心理的自卑,放下?自尊心,接受江先生的一切,还是马不停蹄地滚。”

江宴:“……”

王剑扶额:“他不是来看病的,他是来为难心理医生的。”

这种?事?儿,别人没办法给确定答案。

小伙子继续复述:“林先生听?着我?师父模棱两可的引导,让他先接受一疗程的治疗后,没有说接受,也没有拒绝。而是问我?师父,吃药能不能有效控制他不发脾气。”

“他看我?师父犹豫,又说,如果这些药可以让他很好地控制脾气,不要?讲其他理由不给自己吃药。”小伙子评价,“他目的性很强,他要?强行?对抗心理问题。他很强大,我?没见过他这样的病人,这样的人真会有抑郁症?没人能打击到或者伤害到他吧!”

小伙子质疑。

江宴看了看他,一时半而说不出来话。

换做其他人被蔡新宇这样折磨,可能早就疯了。

林屿的坚强是因为姥姥。

姥姥没以后,他也崩塌了不是吗?

他要?去自杀,他用柔弱的身体把健壮的蔡新宇打得浑身是血。

他那?道所谓的坚强后边,是更大的脆弱,是没人可以替他承担的痛苦。

不挣扎着让他自己变成疯子,还能怎么办?

江宴沉默过后,是无法释放的情绪。

他从沙发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窗边,看着外边的小院,眼眶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