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的紧张缓缓松懈,他有些期盼地看向了卧室大门。
当江宴卷着一身冷风进来那一刻,林屿的心,微不可察的颤动着。
这个把他轻而易举拉出三年炼狱的男人,比神明还要耀眼。
“头还痛吗?”江宴声色温和。
林屿摇头。
“你……”江宴不喜欢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问他,“听不听得燕窝两个字?”
担心林屿会受到刺激,燕窝他说得不是很清楚。
林屿的眼神迷茫,他没听清。
江宴再一次小心翼翼,放慢语速,轻轻吐出两个字:“燕,窝。”
林屿摇头,他跟着蔡新宇,吃过燕窝,只是他对食物似乎没有任何分辨能力,不知道什么叫好吃和不好吃。
他只对一些水果的味道能分辨出来。
江宴大松一口气,林屿听到燕窝很平静。
他这才完全进入病房,把藏在身后的燕窝粥拿出来,走到病床旁边,打开了精致的玻璃碗盖。
“给你带了燕窝粥。”
“燕窝很贵……”林屿摇头不吃,“我不是很饿。”
“你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江宴开始拙劣地哄人,“燕窝不贵,你尝一口。”
林屿表情很内疚,他看着墙上的电子时钟,凌晨一点四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