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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了断地抱怨:“你半夜晕倒被人送进来,同事们都在议论我虐待你。别在我工作的地方住院,丢我的脸。”

说着,他没有做任何正确手法,极其粗鲁地拔掉了林屿的输液管。

林屿手背一疼,而且这痛觉似乎瞬间被放大了几十倍,他承受不住,眼圈登时红透,却死死咬着下唇,没吭声。

“委屈什么?拔个针头,能有多疼?整天娇气得不行,我真懒得伺候你。”蔡新宇毫不怜惜。

林屿低着头没说什么,他的手背真的很疼,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什么不停在他手背割着。

很快,血顺着针眼流出来。

“赶紧擦,别把床弄脏了,你又没钱赔。”蔡新宇砸过去一包纸巾,“整天就知道花我的钱,真晦气!”

林屿抽出来纸巾,轻轻盖在手背。

他不敢按住,不敢擦,因为伤口真的特别疼。

疼得他忍不住掉眼泪。

江宴眉头轻蹙,这不就是直截了当地虐待?

这么乖巧漂亮的男孩子,怎么会被这样的渣男追到手?

怪不得要跳河自杀。

他替男孩不值。

可别人的事儿,他没权利插手。

他只是莫名被男孩吸引,不想离开。

一直躲在厕所偷听人家私人的事儿,并不是正确行为,江宴决定出去。

他先是敲了敲厕所的门,出来后表达歉意,“洗个手就走,没想听到你们谈话,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