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贝掀开了被子,光腿踩着拖鞋,细溜溜的两条白腿在阳光下闪得晃人:
“你在哪儿?”
秦懿安闻声,从阳台上回来了。
或许是因为在阳光之下,他薄薄的耳根显得有些通红,手上的水珠被他给略微甩了甩,显然他才刚刚将内裤给晾了出去。
席贝“啊”了一声,反应过来了。
“安安,我自己洗就行了……”
秦懿安没说话,他的眼睛眨了两下,淡声道:“上床,别着凉了,我来给你穿衣服。”
席贝踮起脚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内衣裤,小声说:“知道啦……诶?”
“对了安安,你那条黑色的去哪里了?”席贝茫然道,“我记得是你昨天应该穿的吧……”
秦懿安二话没说将席贝抗上床了,拿了裤子过来给他套上,在席贝迷惑的目光之中糊弄了过去。
去上学的一路上,每每席贝想要提到这个话题,秦懿安都会淡然搪塞过去。
席贝只觉得奇怪,但是他又一头雾水,找不到什么确确实实的“证据”来说秦懿安怪怪的。
最终,他也只能将这件事情怪到烟花棒事件上,认为约莫是那件事情影响有些大,让秦懿安的神经有些紧绷了。
“……今天的升旗仪式就到这里,在结束之前宣布一个激动人心的好消息,”台上的学生说的慷慨激昂,“运动会即将到来,希望这一周同学们踊跃报名,体育……”
席贝没仔细听,有些心不在焉地咬住了自己的小唇珠。
一直到被江婉娇拍了拍肩膀,他才恍然回神,小声“嗯?”了一声,道:“怎么啦?”
“小贝,”江婉娇低下头,手指抓着自己的绳结有些不安地抽动,“我有话想要跟你说……”
台上的人刚宣布解散,学生们就立刻没了队形,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走了。
“就是,前天发生的事情,对不起你。后来才问过了我爸妈,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