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问好,心里想的却是,父皇都这样了,应该不会再过问功课吧?

仿佛听到他的心声,晏啸风冷冷道,“昨日学了哪些功课?背来听听。”

晏微明:“……”

晏吱吱揣着手,歪着小脑袋,好奇的打量他。

刚刚还是个芝兰玉树少年郎,这会却是脱了水的梨,蔫哒哒,干巴巴。

大殿里回荡着晏微明有些颤抖的声音。

他背了一段,又背了一段,从这门功课,背到那门功课。

晏吱吱缓缓张大嘴。

“太子哥哥,你每天要学这么多东西吗?好可怕啊!”

晏微明有些感动,终于有人说他每日要学的功课多了。才投去感动的一眼,他就被晏啸风瞪了。

年幼的太子赶紧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背诵。

晏吱吱听不下去了。

她抱着小脑袋,使劲摇了摇,“好痛啊,太子哥哥,你别念了。”

听了这些功课,她仿佛要长脑子了,痛痛的,痒痒的。

帝王心里有气,甚至都懒得琢磨昨晚的梦,冷声道,“朕说话时别插嘴!”

听出这话里的怒意,晏微明反射性的抖了抖,显然是怕极了这样的父皇。

与之相反,小神医当即跑到床边,‘咻’的拔了一根银针。

一般来说,大夫取针时动作轻缓,一点点将银针旋转出来,病人顶多察觉到一丝痒意。

可‘咻’的拔掉银针,那瞬间的痛楚有些明显。

帝王那双丹凤眼里闪过不可思议。显然,他没想过有人敢对帝王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