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祝锦城是家中的一条废柴,既比不得大他八岁一直颇为优秀的异母哥哥,也追不上一母同胞却成绩优异的姐姐。他是家庭底层的小废物,得到了许多的钱,很多的怒其不争,好像还有很多的爱,但是像那样面对危险和恶人的保护,好像还真……没拥有过。
他还真的,挺稀罕的。
是一种,好像很想要,然后终于拥有了的稀罕。
让他莫名委屈,又真心觉得甜。
让他明明和祝白果说着最好他们表面继续两不相让,还是要和祝锦心天下第一好时,又忍不住地和她坐得近了一些。
像是一个明明知道吃糖可能会被打,依然还想吃糖的二百五。
祝锦心第一次进来时,燃起学习希望的学渣二人组齐齐拒绝了看展。
待祝锦心第二次进来时,祝锦城在心里给了自己两嘴巴子提醒自己别沉迷亲姐的好,得记得自己原本的计划才行。
他乖巧,还踢了祝白果一脚让她也记得乖巧。
然后就见已经浮上笑意向他们走来的祝锦心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只给他们留了一句过会儿把卷子传他们手机上让他们自己打印着先做,就着急忙慌地走了。
好不容易书能念会点儿了的祝锦城一时不知自己是该为没了老师失望呢,还是为不用装模作样而窃喜。
“说不定是出去约会了,不定啥时候回来呢,我们先做卷子呗。做完了没人给我们讲,我们可以打游戏,嘿,我还没带你去看过花房吧,打完游戏我们可以去看。或者我们先打游戏,再做卷子,哦,还有吃早饭,张妈她们人呢,我们先吃早饭吧。”祝锦城嘀嘀咕咕颠三倒四地说着,然后很确定了自己是在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