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神色,更是温柔如许,叫人心动不已。

安菲尔德心脏一跳,他突然感觉贴着陵光的手背很烫,一路烫到骨头,可他只是怔怔的注视着陵光,不舍得抽回分毫。

“先生……”安菲尔德启唇。

他想说些什么,但是陵光来不及了,他赶时间。

随意的摆手告别:“我走了安菲,有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安菲尔德欲言又止,最终悻悻的闭上嘴。

他不信自己会输,他便也只是点头说:“好,等你回来再说。”

“嗯,等我回来我们去吃海鲜,我在餐厅定了位子。”

陵光穿上鞋,看安菲尔德一副留守煮夫的可怜模样,阳光落在他身上都显得可怜。

他两三步冲了上去,抓着安菲尔德的手臂亲吻在他唇角,像是吃了蜜的小熊,可爱的挑起唇角。

被安菲尔德看着,还挑衅般扬了扬眉:“等我晚上回来!”

不等反应,陵光已经转身离开了。

脚步飞快,只能看到一片衣摆从眼前撩过。

安菲尔德垂眸,抚摸着被亲吻的唇角,郑重承诺:

“……好。”

我等你回来。

嘀嗒

嘀嗒

血腥味充斥在房间每个角落,温馨漂亮的小屋里鲜血、骸骨凌乱的散落一地,血液溅在家具上蜿蜒下可怖的血痕。

残破的黑袍孤零零的披在淡单薄的骨架上,被一卷白绸拖着前行,往前拖拽出一地血痕。

素白的骸骨染上不详的色彩,朦朦胧胧的拢上一层诡异的黑雾,正滋滋侵蚀着白骨。

木质的四肢随着走动发出“吱呀”“吱呀”的碰撞声,踩在地面的绣花鞋却落地无声,头顶华美的流苏微微碰撞。

即便拖拽着一只骸骨,它仍然优雅的前行,口中咿咿呀呀的哼出吴侬软语。

它在唱:“我若是此身难圆梦中缘,宁埋梅底了残生……”

轻轻软软一句戏腔,回荡在昏暗死寂的室内,空寂深深、死寂幽幽,如鬼语絮絮。

它将自己高高的吊在空中,绣花鞋踩着虚空的高地轻轻晃动,脚下是一楼的客厅,“吱呀”“吱呀”丝线转动间,鞋尖逐渐对准了门口。

屋外一点灯光越来越近,是飞船的车灯。

陵光从里面下来,手里还拿着一本文件,他一边翻看一边漫不经心抬眸让系统识别虹膜。

走进去一步,他就已然迫不及待的喊人:“安菲!”

“我回来了。”

陵光换了鞋,打开门的一瞬间,他没有注意到头顶有一双绣花鞋正慢悠悠的晃悠。

他越走屋子里的灯光越亮,泼洒出的猩红撒入眼中,与红色的眸子融为一体,只在眸中留下黑色的阴影。

陵光不可置信的眸子紧缩,他脚步飞快,甚至跑了一只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