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是一瞬间闪过的事。

在看到她脱力滑下的时候，他表面冷冷站着旁观，实则已经看不下去，终于忍不住出手。

那一瞬间，大概是暴戾杀伐的死亡气息压抑太久，让这台已成废铁的机器四分五裂，好在他下一秒就控制了电路，没让任何人看到这一幕。

明明说好了不管她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他在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堂堂死神，竟会为一个人类做到这种地步，关键是她还不领他的情，对他也没半点敬畏。

不知道几十年后她死了，看到收走她灵魂的是他，会不会露出和其他人一样的无趣表情。

“我告诉过你，不要逞强。不然下场就是这样……脱力昏迷，毫无自保能力，万一遇到不轨之人，只能祈祷神来救你。”

他就那么放肆的打量着她，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眉心，鼻尖，薄唇，下颌——

那种真实的触感让人着迷，淡淡的呼吸和温热柔软的身体，这就是女人吗？

要说起来的话，或许到时候他还真狠不下心来收她的魂。但另一方面，他也不觉得他千万年来的自制力还敌不过一个普通女人的诱惑。

大概是光线暗下来的缘故，她又赖在他肩上，让他产生了某种亲近的错觉。

他给她挡了最后一下，也是出于神对信徒的护佑，仅仅是他难得一见的保护欲而已。

直到怀里的人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