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章灼特别有礼貌,仿佛一再被怀疑的人不是他。

他拿出手机,示意两人看照片。

“这是我们门派收藏的那副画,画太脆弱,不好送过来,我们门派又在深山老林,你们也不好进去,只看看照片,可以吧?”

谢执本就愧疚,听到这话,赶紧点头。

“这是当然,看眼照片就行了。”

他还真的就看了一眼,泛黄的纸上横卧着一把剑,明明是死物,却透露出一股煞气。

谢扬看得仔细,可横看竖看,这画中剑和家中的一样,而这画看上去的确又挺旧的。

短时间内,纪章灼等人也不可能突然找个画家作假。

他彻底没招了,只能同意还剑,又惦记起报酬,大有不说清楚给多少,依旧不让他们取剑的意思。

谢执难得大声道:“这件事你没资格出面,得让爸出面,爸还在呢!”

这变相说,如今当家做主的还是谢父。一些跑腿的事情,他们能做,可这种大事,得让谢父决定。

谢扬不太乐意,他那个固执的父亲,必然是不愿意收的。

实则顾启泽已经准备好支票了,就差往上边填数字了。

果然,谢父得知他们要支付保管报酬,连连拒绝。

团子搓着脸叹气,这一家人能不能先统一好?

好在不需要他们出面劝,谢扬自己就能舌灿莲花将谢父说服清楚,倒也没说谢家保管有多辛苦,只说不收,团子几人心难安。

这劝说的话,自然是稍微避开了几人,可团子和纪章灼隔着墙都听得清楚。

团子抱住纪章灼的手,“唉,一个爸爸,能够养出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儿子。”

说完,还悄悄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顾启泽,以及就差没躺在人家沙发上的顾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