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态度尚且算是和蔼,特别是几个院领导。

这几人其实非常了解顾漠。同事几年,他们早就看出顾漠是一个纯粹的天文学痴,一个几乎一眼看到底的简单人。

他们其实并不相信顾漠学生时代是不良。更何况,他们有脑子,不会轻易被网络上的舆论带偏。

“只是,”一个领导无奈道,“现在很多人呐,很喜欢在网络上行侠仗义。发现一件事,就迫不及待要相关单位给出一个说法,仿佛他们才是我们的上司,掌管各大高校。”

有时候确有其事,这群人便认为功劳全在自己。有时候弄错了,被媒体或是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也不内疚,不会关心被冤枉的无辜人的心理状态和前途,甚至,他们还会觉得是无辜人的工作单位在包庇他们。

只要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便是假的。

网络世界已经疯狂到这个地步了。

顾漠眨眨眼,“我没上网,我是来接受处理结果的。”

那个院领导试探道:“那我们先了解下情况?你耳后的刀伤是怎么回事?”

顾漠淡淡说了原委。

时间已经过去九年多,却仿佛发生在昨日。

他自己还好,可他看出弟弟有心结,又不知如何开导。

弟弟一日不解开心结,他就会一直记着这件事。

“当时有通报,时间是……”

他报出具体的日期。

校领导手边恰好有电脑,他直接上了官网按照日期查询,查到了当年的通报。

“这个好办,直接截图说明当年的事情。”

年轻的教授微微抿唇,“能不解释吗?我不想让大家议论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