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针见血继续道:“叶崇文十二年前想让我死在阿富汗这件事你全程知情,对吗?”
那边眼泪滚下来。
他又说:“还有您失散多年的宝贝儿子,两年前在川西要开车撞死我,这事您也知道吧?”
叶母:“我,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阿慎。你一直是个识大体的孩子,他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尝到报应了,最后这点家底,你能不收走吗?”
叶慎独掀眸,暼到一楼书房里的另一抹身影,笑了笑,两手排开搭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道:“识大体?不,既是商人,有利便图,无利便弃。这是叶崇文从小灌输给我的思想。如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呢?”
叶母怔住,才明白,曾经对自己一口一个妈妈,过年过节都会体贴细心地为她准备礼物,打牌输了会帮忙出牌的儿子,其实,对他们的恨意早以深入骨髓。
这块温文儒雅的皮囊下,揣的是波涛汹涌的狼子野心和睚眦必报。
若一开始就好好悉心教导把他当亲儿子,那么今日他有荣华富贵,她可能也不会家道中落。叶母泪如雨下,没了言语。
“好啊!”
一楼书房里传出好几个掌声,随即叶崇文缓缓走出来,眼神犀利道:“不愧是我亲自教出来的人。”
叶慎独勾嘴一笑,没有说话。
那厢大步走过来,对叶母说:“成王败寇,不用再自取其辱了,我们回去。”
叶母哽咽道:“那,集团……”
叶崇文虽败,气势却不减,厚声道:“能怎么?他凭本事得到。而你那个儿子,除了中饱私囊,没别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