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样的人讲道理，无济于事。

谈话以时光的无言以对为结束点，一场没头没尾的交流过后，双双陷入沉默。

还有两个小时到目的地，时光戴上眼罩，怀抱双臂准备睡觉。

但其实没太睡着，中途，她听见叶慎独在点餐。

对方把菜单给他，他在上面勾勾画画，圆珠笔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不多时，食物的香气强行灌入鼻吸，时光再无可能睡着。

“先生，需要现在给您开盖吗？”空姐礼貌地问。

他说：“稍等一下。”

“要等您女朋友醒来是吗？”空姐笑问。

时光拧着眉，听见身旁男人“嗯”了声。

“……”她掀开眼罩，冷冷暼着他。

“现在可以打开了。”叶慎独错开她的视线，对空姐说。

空姐收掉餐盖，很快离开。

“叶慎独，你再乱说，我保证你会听见很精彩的骂声。”她凉声道。

他把碗和筷子分发给她，脸不红心不跳道：“抱歉，空姐那样问，我若否定，便有驳于方才说‘要追你’的言论。”

“诡辩。”

他笑了笑，没否认，“先吃饭。”

时光这才注意到，他点了很多菜：古法无锡焖肉排、罗汉上素、京味酱爆鸭、素烧豆腐、左宗棠鸡、鲍鱼红烧肉、蚝油菌菇牛柳条和两杯红酒。

酒她一口没喝，菜倒是吃了不少。

带着工作任务同行的弊端就是，她不想跟他有语言交流，却又不得不出于工作的原因被迫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