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她只有十九岁,是花一样的年纪,也是浑身是刺的年纪。
叶慎独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将她的照片设置成屏保,就像他不解释为什么要把公司名取为“ti”一样。
他不说,她更不会多问。
空站一阵子,时光往后退了两步,淡声说:“我睡沙发。”
叶慎独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没动,微微偏头,道:“你是客人,怎么有让客人睡沙发的道理。”
时光继续往后退,“客人不敢当。叶总是不是忘了,时间害您亏了这么多,现在我是您的债务人,您是我的债权人。”
男人皱眉倪着她,沉思片刻,说:“那你更不能睡沙发。”
?
他继续讲道:“若是着凉生病了,会耽误明天我们去海南的行程,届时,岂不是损失不更大?”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再无法沉默。
他虔诚得像一个信徒,用那双自带深情的眼静静望着她,笑了笑:“我都这把年龄的人了,不会幼稚到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对你做什么的。”
“………”
“还是说,在你内心深处,我睡过的床会让你……”
“闭嘴吧叶慎独。”
时光出言打断,终是没能抵住他的激将法走过去,进门,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终于,世界一片清净。
他的声音,他的模样,都像潮汐般退回了深海。
从前些时日再遇见他起,前前后后二十来天,他那张脸就似卡在喉咙里的鱼刺,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隔三差五就会让她感到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