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的敲门声响,秘书端着一杯东西走进来。
陈铭将马克杯轻轻放在桌上,说:“叶总,我看您有点感冒,我给您冲了包感冒冲剂,您趁热喝。”
叶慎独有些意外。
感冒是因为前天晚上他等了那个女人大半夜,后来又措不及防淋了场雨。
其实昨日正午从她家出门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发烧了。烧得最严重的时候是在飞机上,当时连空姐都被吓到了,还以为他会晕在飞机上。
只不过那时候叶慎独根本没心思顾及自己,满脑子挥之不去的,是头晚上没等来人的滋味儿,似被火烧,被水冲,百般难受。
昨天他本可以等她接人回去好好告个别再走,可他又有些害怕看见她眼里流露出的不咸不淡和无动于衷。更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或者说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和话。
曾几何时,他就像踩在钢丝线上的人,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没想到啊,我也有今天。
捏着热气直冒的感冒冲剂,叶慎独扶额苦笑一声,言归正传道:“我昨天赶着坐飞机回来,你的车寄存在昆明了。以后你就开我的吧。”
陈鸣额角一抽,说:“我那才是辆破东风越野,而您那些车,最次的一辆都是迈巴赫,我开您的,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让你开就开,你那辆车……”还挺有用,至少,那天她看见他已经穷困潦倒到开东风越野氏,眼底多少有些动容,连话都跟他多说了几句。
叶慎独烦闷地揉着太阳穴,又问:“陈鸣,你跟我多少年了?”
那厢用手比了个数,“满打满算,今年是第六年。”
就这么多年了吗?
不过也是,他感慨,就连跟她,也是认识的第三个年头了。
喝完药,他突然问:“你当时是怎么追到你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