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这香值钱,有次无意中问起送婶,才得知院里每天光焚香就要花三万多块钱。
她当时是真震惊,贫穷限制想象这话说得一点不假。
但也不能说,有钱就是罪。毕竟,叶家从永乐时代就已经权侵朝野富甲一方了。即便后来有所变故,可祖上的积累和后人的开辟,本就是不争的事实。
叶慎独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那他就是少爷,就是公子,吃穿用度肯定都会按高标准来。况且,他还是个工作狂,这些财富,多半是他自己挣的。
“又在想什么?”叶慎独醒好酒,给杯子满上。
时光回神,在另一个沙发落坐,直言道:“在想你们这院儿里的熏香。”
对方会意,笑道:“钱赚来不花出去,怎么促进社会再生产?”
完美又无可反驳的解释。
谈话间,叶慎独递了杯酒过来,说:“你一直想跟我拼酒拼车,今晚,我满足你拼酒的愿望,如何?”
时光从他手里接过,勾头看了眼酒瓶。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瓶酒能抵她杭州那百多平的房子钱,无论从酒精度数还是口感来说,都是相当炸裂的。
她笑了笑,主动与他碰杯:“愿陪君醉笑三千场,输了别哭。”
叶慎独倪她,一口喝下半杯酒:“你可真有趣。”
“才有趣的吗?”她也喝掉一半。
那酒入口微甜,但后劲儿上头。跟除夕夜时光喝宋婶酿的不同,那款是柔中带劲儿,但劲儿还不够。
也跟那夜喝的茅台不同,茅台入口即辣,直冲脑门,是开门见山的冲击感。
而这瓶酒,就像他这个人,成色/诱人,初品三分甜意,回味时带苦,再细品则是辣,总之越往后想,越烈,越醉,越……不知所措。
酒是好酒,熏香是好熏香,夜色也是好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