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视许久,男人说:“你把头发弄直了。”
“造型师弄的。”她坦言。
骑马的时候他就发现了,柔直的长发,黑色的吊带,渐变色红裙随着马的奔驰迎风而起。
那股子肆意潇洒的劲儿跟之前的法试卷相比,又是一番风味。直发的她,攻击性没那么强。
“很好看。”他夸道。
“我什么时候不好看?”
叶慎独笑笑,向她伸手,“来我这里。”
时光走过去,被他自然而然地搂着肩。
“我的时光,什么时候都好看。”他在她头顶说。
她将脑袋靠在他肩上,望着无边无际的青草,喃喃道:“你说人为什么会在不同的地点有不同的心境?”
他说:“你现在是什么心境?”
“自由,”时光说,“就像在川西一样的自由。”
他透过墨镜看她一眼,“在北京我囚禁你了?”
“自是没有。”时光说,“只是我个人,比较向往外面的天空。”
叶慎独沉默须臾,言道:“但人是不可能一辈子自由的时光,就像你无论在外漂泊多久,最终已要回归人群为了三两碎银起早贪黑一样。总有一个原因,会成为你驻足的理由。就像我……”
什么会成为她驻足的理由?时光透过墨镜去看他,又匆匆移开。
忽然没了下文,她追问:“就像你怎么?”
男人垂眸,对上她的眼:“诸多身不由己。”
诸多身不由己……时光揣摩着这话,说: “会不会,跟自己的选择有关?”
他先是没说话,过了很久,才沉沉一句:“你说得很对,跟选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