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第一支烟的时候,他问她抽吗?
时光摇头。
他说:“我好奇,你抽烟的原则是什么?”
戒烟以来,时光统共抽过两支半的烟。
第一次,康定红叶林下。
第二次,色达离开前的那晚。
第三次,在这间套房里,手疼,抽了半支。
时光认真思考,最终告诉他:“我也不知道。”
男人抽尽最后一口烟,腾手将她的头从自己胸膛上移到枕头上,又擦去她额间的虚汗,居高临下心平气和地看她良久,才说:
“大过年的,这么冷的天,怎么一个人在街上?”
时光有气无力地眨眨眼,“买年货。”
“买到了吗?”
“没有,商店都关门了。”
“我这里应有尽有,随你吃够。”
她掀眸看他。
他迎上她直勾勾的目光,声音很浅:“雪中暴走……怪惹人心疼,像只流浪的小猫。”
“我本来就是个流浪人。”时光直言。
他说:“以后不会了。”
头顶的孔灯映射着两人你来我去的瞳孔,千言万语,该说的不该说的,该信的不该信的,此时此刻好似也没那么重要。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时光问。
他说:“你手机关机,事急从权,我让人查了你的银行流水,发现你最后一次消费,是在人民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