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认为,那样只会优柔寡断,不利于对他后天意志力的培养。所以……十岁就把他送出国了,而且是,一个人。”
“但阿慎一直没忘记我们,多年后他当上整个集团的总经理,有了说话的权利,便第一时间就把我和老宋接回来了。”
那晚时光睡在叶慎独的床上,一直在想宋婶为什么会跟她讲这些?
或许,是想告诉她,叶慎独的处境,并没看上去这么自由。
泼天富贵和滔天的集团权势,使得他不得不每一步都稳扎稳打、滴水不漏。
但有一点,他不会亏待每一个跟过他的人。
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翌日,时光才起床下楼,就看见有外人坐在客厅里。
宋婶说,那是叶慎独的私人医生,刚从国外回来。
叶慎独见她走过来,看了一眼,又错开目光,继续看手里的财报。
医生姓秦,细心地为时光处理完伤口后,便告辞离开了。
宋婶把丰盛的早餐放在桌上,也不见人影了。
时光看看碗里的东西,又看看坐在自己对面但始终没有正眼瞧自己的男人,沉默着用勺子吃完半碗香菇瘦肉粥。
直到她吃完早餐,准备打电话请假时,那人才淡淡一句:“给你请了十天的假。”
“哦。”她倪他一眼,问:“你不去上班?”
叶慎独“嗯”了声,又没下文了。
这男人记仇得很。
时光一连吃了几个闭门羹,便识相地闭上嘴。
今日气候不错,她穿着毛拖,裹着昨晚那套纯棉睡衣去到院子里,发现那朱寒梅的花骨朵儿又撑开了些,想着应该离盛开不远了。
百无聊赖,她踮起脚,把鼻子凑过去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