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怕弄脏他的车,特地把手贴着裤缝。
“不是什么大事,”她勉强笑笑,“回去用酒精洗洗,上点儿药就好了。”
叶慎独目不转睛,盯着她已经发白的唇,躬身过去,不由分说将她的手拿了出来。
捧着她那只红得像被染缸泡过似的手,男人的眼睫颤了几下,那双早就不平静的眸波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怒火。
“操——”
“杜叔,再开快点。”
时光第一次听见他骂脏话。
“真没什么事……”
男人一记眼神扫过来,让她别说话。
一个小时前,他给她发消息,她没回。
在商场外停留小半个时辰后,他决定进去看看。
谁知道,看见的会是那样一幕。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遇见任何事,遇见任何对你恶语相向的人,你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时光木讷地看着他,仍旧沉默,她一直在判断这句话有几分真。
她早已习惯某些人充满恶意的针对,从她出生那天起,就莫名地被侯妍判了刑,甚至连她的族别,她的出生,她的容貌,她的穿着,她的一切都要被拿出来指指点点。
可是,这整件事,她有什么错?
当年何众明知道做不了自己婚姻的主,还要对自家的保姆动情,并空许承诺。
那个蠢女人为他怀胎十月,却在快临盆是目睹了姓何的风光无限迎娶别家千金。
何家扔给蠢女人一点安置费,便草草地将她打发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