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是堆了一团火,熊熊燃烧着。
“您也知道您对他关心不够。”苏窈莓冷眼看着这个美艳的妇人,
“周逞不说,我们还以为他没有父母呢。”
周逞的母亲笑起来:“你这脾气倒是跟阿逞很配。”
“小姑娘,阿姨现在也是实在没办法,你们家这件事影响太恶劣,阿姨希望——”
她叹气开口,“你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阿逞。”
“反正你们两个才谈了半年,长痛不如短痛,分手对谁都好。”
苏窈莓用力抿着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
“我可以做到。”
她冷冷地盯着对面的妇人:“也希望,您能做到真正关心周逞,”
“不是虚情假意。”
一句话像是戳中了心思,周逞的母亲恼羞成怒:
“他是我亲儿子!”
“我对他的关心能比你少吗!”
回家的路上,苏窈莓浑浑噩噩地走着,被路边的树枝绊了一跤。
棉服都没能护住她,掌心和膝盖都擦出了血。
很疼。
却又不疼。
她想找人撒娇哭诉,都不知道该找谁。
父亲还没被检察院带走。
他笔直高挺的腰身有些佝偻,似乎一夜之间长了很多白头发,和别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点头哈腰。
周逞最近也很忙,她给他发信息,都要等很久才能得到回应。
“幼幼,你别想太多。”一贯强势的父亲低声下气地哄着她,安抚她的情绪。
“我委托律师了,只要调查清楚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