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逞,周逞你别冲动。”
男人脸色缓和一些,嘲讽沈逸:“不搞清楚事实你就动手,治病的时候不用询问过往病史吗?”
“这哪里一样!面对病人我能保持冷静,但幼幼是我心尖上的……”
那句‘好朋友’还没说出口,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
沈逸:靠北啦, 我还得给自己正骨吗?
苏窈莓欲哭无泪:“沈逸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她转身, 好声好气安抚他:“周逞, 对不起啊, 我朋友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你能不能先松开他,有话我们好好说——”
男人一僵, 愠怒之意更甚,唇角的笑容阴冷:
“哦。你为什么要代替他道歉?”
“他是你朋友, 我算什么?刚才还说我是你的好邻居, 转眼就把我抛到一边, 嗯?”
“……”苏窈莓哑然。
这家伙找重点还是一如既往地刁钻。
周逞倒是松手了, 只是那双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她, 每一秒都剜着她。
她想解释。
这只冷酷桀骜的大型藏獒,也可以把毛捋顺的。
男人面无表情看她,升腾起一丝希望。
像是燃着一簇微弱的光芒。
只是——
沈逸哇的一声哭出来,泪眼朦胧,哽咽着颤抖着向她撒娇:
“幼幼,你看我的手,都抬不起来了,呜呜呜。”
苏窈莓一惊,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啊,没事吧?没脱臼吧?”
周逞眼底仅有的光也熄灭了。
他转身,按电梯。
“没有,但他再用力一点,估计我就成独臂侠了,呜呜呜。”
沈逸委委屈屈让她看自己的手,余光瞥见周逞冷着脸乘电梯离开,这才松一口气。
幼幼家讨厌的邻居终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