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子涵那天跟她告状的话还言犹在耳,知道自己夫君这些年做了那么多破事,谁能不生气啊!

陈立见沈卿一直不说话,抿着嘴角道:“反正,郎主这辈子估计就认定夫人一个女子了,小人也没资格要求夫人做什么,就是希望夫人多多心疼郎主,这十年来,郎主真的很不容易。”

说完,跟沈卿行了个礼,便高贵冷艳地转身走了。

沈卿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这叫没资格要求她做什么?

简直就把要求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了好么!

站在沈卿身后的香巧忍不住轻“哼”一声,“陈立那厮还是那般嚣张,奴婢记得十年前,夫人就说过,要不是念在他对郎主一片忠心,早就把他撵出府了!”

沈卿往柔软的椅背上一靠,暗暗磨了磨牙,“对啊,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他能好好地待到现在,多亏了我心慈手软。”

香巧低头看了自家夫人一眼,嗓音温和道:“可是夫人,恕奴婢直言,夫人也确实该去看看郎主了。奴婢知晓夫人是顾虑小郎君,但小郎君不是蠢笨的孩子,夫人这些天对郎主的态度,小郎君都看在眼里,他定是知道夫人的心意的。”

沈卿没有说话。

确实,与子涵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是个十分敏锐的孩子。

他也许不能理解她为什么能完全不在意他父亲以前做的事,还想与他父亲在一起,但已是察觉到了,她并没有离开这个家的打算。

昨天下午,她故意跟子涵说,她离开是去找他父亲,他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