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不舍。
那时他还当她是舍不得他离开北城, 捉住她手放嘴边亲了下,问她要不要他改机票明天便回来。
她仰头笑应他:“不要,别因为我改变任何事。”
别因为她改变任何事。
陆怀砚咬肌隐忍地动了下。
她宁肯一个人决绝地将这条路走到底, 也不要他为她改变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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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陆怀砚打完电话,朱茗璃便算着时间报了警。
车里冷气已经打到最高,可她掌心依旧一片濡湿, 冷汗涔涔。
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不远处的别墅。
那晚在废工厂, 江瑟问她:“你真以为傅韫有拿你当一回事?”
她从手包拿出一瓶香水, 往空气里喷了几泵, 说:“上回我同他在旋转餐厅吃饭用的便是这香水, 他叫你用过没?没用过先适应一下,迟早他要叫你用。朱茗璃,傅韫要真拿你当一回事,恋人也好,共犯也罢,他不会像对待一个泄欲工具一样对待你。”
空气里弥漫起浅淡的茶花香,屋内那股奇怪沉闷的气味被茶花香压制,该觉得沁人心脾的。
可朱茗璃却觉更加恶心了。
来自心理的恶心。
“傅韫喜欢你,我知道。”她冷冷道,“这件事已经羞辱不到我。”
“羞辱你?”江瑟那双被月光照亮的眼匪夷所思地一扬,“你竟然相信傅韫这样的人也会喜欢一个人?他那不是喜欢,我只是他的猎物。不仅仅我,你也是。我们都是他的猎物,唯一一点不同,是我这只猎物成功逃脱了一次。而你,已经被他驯服,他认定了你再也逃脱不了他。”
驯服。
这是江瑟第二回 把这个词用在她身上。
莫名的,房间里这阵掺杂花香的气味叫朱茗璃想起了那间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