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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却仍未静,匆匆披了件披风而来的宋茗箬提裙穿过抄手游廊,快步至前?堂书房,便见等在书房外的小?厮心急如焚地迎上前?道:“夫人?,您总算来了,您快劝劝世子吧,打?从?宫里回来后?,世子便一直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不停地喝酒,这再喝下去,怕是要将身子喝坏了。”

宋茗箬眉心微颦,担忧地往紧闭的屋门看?了一眼,道了句“我知?道了”,让婢子都留在外头,自己提步上前?,轻轻推开了屋门。

才一入屋,便有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她抬手掩鼻,入了内屋,就见许岸之趴伏在书案上,脚边横七竖八凌乱地堆着好些个空酒坛子。

宋茗箬在心下低叹了口气,幽着步子上前?,在许岸之肩上轻轻拍了拍,低低唤了声“世子爷”。

趴在书案上的人?缓缓睁开眼,朝她看?见,却是一瞬间双眸微张,激动地抓住了宋茗箬的手臂。

下一刻,宋茗箬只觉天旋地转的一阵,再回过神,已然被男人?压在了书案之上。

她惊诧之际,却听眼前?人?深情地望着她,唤了一声“织儿”。

听得这一声,宋茗箬的心陡然沉冷下去,唇间泛起些许嘲意。

她分明?知?晓这人?对宫里那?位始终念念不忘,为何还要生出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

她可以陪在他身边,任他冷落她,不愿同她圆房,但绝不接受他将自己认成旁人?。

她朱唇轻咬,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眼睛提醒道:“世子,您看?清楚,我不是你想的那?个人?,我是宋茗箬啊,是你的夫人?宋茗箬!”

听得这话,许岸之眼眸显出些许清明?,像是终于看?清面前?人?是谁,踉跄着向后?退开两步,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