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倚着门框,心道都是二十多的富贵公子,后院干干净净的就是好的了,跟丫头有点什么多稀松平常的事儿。那满院子年轻漂亮的丫头,尤其抱着攀高枝的心的都是长得顶好的,日夜在公子身边转悠,这十六七、十八九的公子少爷哪个把持的住?
关键他们也不用把持呀,睡个把丫头,对富贵人家的公子来说那叫事儿?不是正常的紧嘛!这要一直没有,家里当长辈的还得担心呢
想到这里,他龇了一下牙,他家公子不会把自己当找妹婿的标准了吧他家公子明显就是嫌女人脏,可人家正常的富贵公子看女人只有觉得香的香喷喷的围着自己,唯一坐怀不乱的那个,都上史册了,柳下惠嘛
钱多看到自家大公子叉掉了最后一个,钱多咧了咧嘴,看样子只能去府城里给他家小姐寻去了这段时间,整个临城够格的公子,都被他家少爷叉掉了。
放下笔的陆子期只觉头疼,此时已是子时,书房里的冰都化尽了,陆子期抿唇靠坐在椅中,抬手按着发疼的额,目光静静望着窗外漆黑的夜。
许是会落雨吧,这一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空气中都是水汽,潮闷得很。
无限寂寥的夜,看不到一颗星子,到处都是黑的,只有他独自留在通明的灯火里。
突然桃树后月洞门方向有灯笼的亮光,映出一个窈窕轻盈的身影。陆子期一下子站起来,望着那个方向,只觉得心怦怦跳。
他的话却说的凶:“还不去接?谁许她三更半夜爬起来的!”雨随时可能下来,万一淋上又要吃苦头了,她以为自己是多康建的人。
钱多一愣,他已看清,回道:“公子,是小莲。”
陆子期已站起了身跨出书案,此时灯笼连带挑灯的人已到了桃树下,他只看了一眼,那颗砰砰跳动的心一下子安静了:
“叫过来问一问,这么晚了,去那边院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