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就跟赶狗一样,“贺老板请便。”

“等一下!”

阿飞极其有眼色地站了出来,为难地说:“贺哥,咱们兄弟几个上月的工资,您看是不是也给结一下?”

本来欣赏完了贺塘的‘表演’,厌就没了继续留下来的欲望,准备要走,一听阿飞的话,他刚站起来的身体又一屁股坐了回去,玩味儿地看向投来视线的贺塘。

贺塘烧红了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疼。

疼痛之余,还有深深的羞辱,他瞪着阿飞,眼中喷火。

其余几人见状也堵了上来,把贺塘围在中间,无形地挡住了他离开的去路。

一般用人单位更换老板,很容易产生劳务纠纷。

阿飞纯粹就是机灵,他看出了厌哥就是想给贺塘难堪——厌哥是豪门小少爷,现在又是他的老板,他借机为难贺塘,也算是站队表面立场,顺势讨好一下新老板。

其他人或许也有这种心思。

但大部分没有阿飞看得这么透,就是担心厌哥和贺塘不和,会压着上个月的工资不发,到时候申请仲裁裁决容易得罪这位明显是睚眦必报的新老板。

“就是啊,之前你说工作室没钱,咱们都是工作室的一份子,不想工作室关门,也就没说什么,可现在你有钱了,再拖着不给,就过分了吧?”

贺塘被说得握紧了拳头。

想撕破脸说工作室现在不属于自己,你们的工资应该找时未厌要——但思及乔西翠手上的黑料,和先前放出的威胁之言,他担心自己今天要是不给,今天难以走出别墅。

他忍着满腔的憋屈,黑着脸结清了所有人的工资,一言不发离开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