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色,溅了两个人满头满脸。

云千柔盯着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道,“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对不留给云倾!”

陆承眼神狰狞地盯着云千柔,眼中尽是恨意。

云千柔转身,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丢出窗外,然后踏着满地的血,拎着那把沾了陆承血的刀,朝着门外走去。

陆承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陆夫人和陆父有事出去了。

那个房间里,此刻只有瘫痪在床的陆琪。

这几个月,陆琪每天都在残暴地虐待撕打云千柔。

陆承心底掠过惊悚与绝望,痉挛着身体,朝着门外爬过去。

安静的雨夜里,忽然响起女子惨烈的嘶喊声。

那声音尖利刺耳至极,乍然间劈开雨幕,炸响在陆承耳边。

似乎尖叫的人,正在经历什么难以忍受的酷刑。

刚爬到门口的陆承,面若死灰,双手扣着肮脏的地面,脸上尽是触目惊心的恨意。

他匍匐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嘶哑的求救声和怒吼声。

但在这样的雷雨夜中,却根本没有任何人,能听到他的绝望与愤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千柔从陆琪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手上的刀,随着她的走动,滴落一地猩红。

陆承双眼血红,死死地盯着云千柔,似乎恨不得扑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云千柔却好似没看到他。

就像云倾说的,如果过去的云倾,喜欢的不是他陆承,那他对云千柔来说,又算个什么东西?

云千柔走进厨房,在陆承目眦欲裂的瞪视下,将几桶油倒在了这栋荒废的房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