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柔笑着,声嘶力竭地喊道,“因为你父亲当年就是被——”
话语蓦地戛然而止。
云倾眉头一皱,抬起头,就见云千柔宛如一个忽然死机的木偶般,死死地盯着她身后,脸上僵冷的表情,好像看到了某种令人恐惧至极的东西。
云倾正要回头,腰间骤然一紧。
两条修长的手臂从她身后伸出,穿过云倾的腰窝,圈住了她整个人。
云倾怔了一下,还未回神,后背就被嵌入一个温暖有力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呼在耳边,好似撩在了她的心尖上。
云倾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你怎么……”
北冥夜煊笑了下,从云倾背后抬起手,冰凉的指尖细细密密地抚过她有些苍白的眉眼,“倾宝,你出来的太久了,我担心你。”
与温柔的眼神不同的是,他看向云千柔的眼神。
与看着云倾的温柔宠溺不同,他盯着云千柔的目光,是一种机械式的冰冷,阴魅幽深的令人心悸。
云千柔僵在原地,只觉得一股恐怖的颤栗感从脚底直冲头顶。
她好似听到了自己的神经,因为恐惧和不甘,发出一阵阵尖叫悲鸣声。
云千柔痴痴的盯着对面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
大概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词汇,都砸在他身上,也形容不出那种极致的完美。
这么好的男人,却是那样的深爱着云倾。
而对方看她的眼神,冷酷无情到仿佛再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北冥夜煊抬起手那一瞬间,云千柔仿佛听到自己脆弱的颈椎,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