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暴怒,对上云千柔凉薄的眼神,整张脸迅速灰败下来。
最终,他还是颤巍巍地拿起了笔。
云千柔满意地笑了,贴心地将协议翻到需要签字的地方,递到云父面前。
云父的手,抖得根本拿不住东西,云千柔却丝毫不急,耐性地等待着,看着云父艰难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云千柔拿起协议书,冲着云父一笑,“那爸爸你好好休息,我有时间再来看你。”
说完,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云父看着她的背影,再也接受不了接踵而来的打击,吐出一口血,臃肿的身躯重重地摔下了轮椅。
云千柔听到动静,动作顿了下,却没回头,只是打开门,吩咐疗养院里的护工,“好好照顾云总!”
丢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
云氏动作很快,不到一个星期,属于陆氏的产业就在云城消失了个干净。
且操刀之人显然对陆家显然极为不满,采用的手段极为高明残忍。
宛如剥白菜一样,从最外层的产业开始剥,一点点地靠近权利中心,眼睁睁地让陆家所有人看着大厦倾塌,家族覆灭,却无力回天。
陆老爷子昏死入院,陆承求助无门,饱受摧残与折磨,陆家其他人恨毒了陆家大房一脉,更恨不得撕了作为罪魁祸首的云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