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发紧,眼角发红:“夫人…不可如此…”

陶知影勾了一丝笑,垂头看着锦被上的花纹,低声道:“想来夫君很快便要袭爵,若在此之前与我分开,对夫君今后议亲也是有好处的。”

“如今先帝已逝,想来当今圣上亦不会怪责…若夫君还是担心会惹圣上不喜,你我和离便也使得,还请夫君裁断。”

“不行!”

沈同晏突然拔高了声音,他上前一步,欲去抱她,自然被陶知影侧身躲开了。

沈同晏绻了手,突然转身,步履慌乱地走出房门,还带倒了房中的一张背椅。

秋照看到沈同晏双目赤红,两手紧撰,似是发狂一般地往外冲,连忙进了房中,惊慌道:“夫人,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陶知影低头抚平锦被上自己抓出的皱褶,并不作答。

此后的数日,沈同晏都没有再出现。

春节头七日,明明是连官衙都封印的日子,新任三司使却依旧每日都往官署跑,还在京中的盐铁、户部及度支官员皆苦不堪言,虽说今年春节减了很多年味,但对镇日繁忙的官员们来说,都想趁此机会好好歇息一番,哪怕是陪陪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亦是惬意美事,

留守京师的官员不禁暗自羡慕那些荣归梓里的外地官员,好歹他们不用提心吊胆地提防着这位沈大人的传唤,更何况这位沈大人的脸色可比那寒霜还要冷上几分。

宣成帝闻得此事后,哭笑不得,当即便召了沈同晏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