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方才一直没说话,这会儿耳尖地听到留荷被劫了,顿时起了反应:“留宴院住的可就是二哥儿新纳的那个妾室?”

陶知影惨白着脸点了点头。

崔氏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道:“听说二哥儿近来都是宿在她院里?”

陶知影沉默不语。

崔氏皱起了眉,十分不悦:“你作为当家主母,怎不护着夫婿房中的妾室?若说你无心我是不信的。况二哥儿既在她院里宿了这么久,指不定她已怀了身子,若是二哥儿的子嗣出了什么岔子,你如何担待得起?”

沈念真听罢,也忙附和道:“母亲说得对,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而且这贼人为何点名要你过去?说不定就你惹来的祸事!”

秋照气不过,欲要回嘴,被陶知影阻止了,她现在心浮气躁,却又不想与人斗嘴,甚至有些沮丧得想哭。

况且崔氏说的话不无道理,她确实理亏。

她不自觉地掐了一下手背,问道:“可摸清了那帮人的来路?大致有多少人?倾府内人手,可否一抵?”

府卫总领道:“观那帮贼人武力,并不似普通的恶徒暴民。因其匿于院内,我等未能摸清他们人数,亦不清楚是否还在暗处伏了人手…”

陶知影冷笑,普通的恶徒暴民怎会点她这个世子夫人的名,沈令真说的也不算错,这批人是向着她来的,而她在这盛京城中一向与人交好,若非要说与谁生过龃龉…她只能想到丰嘉玉。

沉吟了一会儿,陶知影沉声开口道:“去与他们说,既来府作客,还请一示尊容,况留晏院并非我之居院,若想见我,就到我的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