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舒畅乎?”沈同晏抵住陶知影的额头,歪缠着问道。

陶知影没好气地掐他:“堂堂侯府世子,这是在说什么不知羞的歪话?”

沈同晏随她掐捏,只坦然道:“敦合乃人之大伦,兴之所起,便不应拘于时辰地点,当及时行乐才是。莫非要学那些个迂阔的腐儒?”

见陶知影仍鼓着嘴,沈同晏忍不住轻啄檀口,打趣道:“娘子教训得是极,为夫若再欲行周公之礼,应择黄道吉日,选一佳景良辰,再以手书告之,经夫人应允后方可行事,如此,夫人可称心?”

陶知影也被他逗笑,媚眼轻撩:“既夫君如此知礼,妾身便牢牢记下了,只盼夫君莫作那失信之人…”

沈同晏“啪”地拍了她一记臀部,故作威胁道:“敢短了我一餐的吃食,我便让你夙夜无眠。”

陶知影恹恹地噤了声,心知他是真的做得出来。

沈同晏爱极她的小样子,圈着她呢喃道:“人道闺房情趣,甚于画眉…明日我为夫人描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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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

素日总是沉着威严的帝王,此刻面带殷切地唤着眼前的道人,那是他于无数个钟鸣漏尽的深夜所思念的人。

他五岁起便离了藩地,懵懵懂懂地被选作了皇储,自此开始二十余年的寄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