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转眼望沈念真,肃声道:“真姐儿还不上车?”

沈念真平素最是畏他,连忙应声跟了上去。

只剩丰嘉玉独立于原地,一双银牙几欲咬碎,手中的巾帕也被扯得变了形,帕子上的芙蓉花已是面目全非。

沈令真望着靠在对向车壁闭目养神的沈同晏,鼓起勇气,小心翼翼道:“兄长,你方才为何那般对待六娘子,我瞧她直眉瞪眼的,整个人似要撺起火一般…”

沈同晏仍是未睁眼,只开口道:“与我何干。”

沈令真抿了抿嘴:“她在外都快以沈家妇自居了,现下都没有小娘子敢近你的身…我瞧着她可只一心待嫁你了,且娘也颇为喜爱她,一直将她当未来儿媳…”

她俄而瞪大了眼睛:“你莫不是要始乱终弃罢?”

沈同晏嗤笑:“始乱终弃?一直都是她主动巴着我,我可曾说过要娶她?”

沈令真认真想了想:“你虽未说过,可大家都是默认了的…”

沉默半晌,沈同晏语气不善道:“你今后少与她往来,性子都学歪了,谁教你张口污人,一言不合便要动粗的?那般跋扈张牙,可有想过我忠武侯府的体面何在?当真坏了名声,我看你日后如何能寻得好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