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影忙扶住她,心中也是纠结万分,既不忍见她继续呆在楼馆中,又怕自己若直接使钱将她赎出,很可能会坏了她的机缘…

想了想,陶知影沉吟道:“娘子宽心,我定是不曾认错人的,只是现下…娘子需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斟酌一番,想想…如何证明娘子的身份。”

闻言,逐晚自强烈的失落中又生出一丝期望,她忍不住眼眶泛红,泫然欲泣。

陶知影忙好声宽慰了她一番。见出来得太久,逐晚忙辞别陶知影,下了犊车。

见前路有些昏暗,秋照忙提了灯要送她。

逐晚只是挤出一丝笑,柔声谢绝了。

她兀自向侧门走去,却仍暗暗咂摸着陶知影宽慰她的每一个字,仿佛如此,便能叫她自心乱如麻中抽出几分力量。

一个不觉,右足底突然踩到枚不小的石砾。

出来时,为了节省时间,她将献舞的软底舞鞋也穿上了。这石砾正好顺着脚弓滑到内侧的舟骨处,她顿时歪倒在地。

秋照见状惊呼一声,忙提了灯上前。

陶知影听得声响,也忙掀帘下犊车,见她坐在地上,疾步上前查看。

逐晚在二人的搀扶下准备起身,却在右足落地时顿感疼痛难忍,重重“嘶”了一声,禁不住又滑了下去。

陶知影见她脸一片煞白,心道应是扭伤了脚,忙抬手唤了车夫上前,三人小心翼翼地合力将她抬进了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