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生捐了钱,用来给贫穷学生继续学业,可不是为了给江家增光添彩的,他立刻拒绝了,再三斟酌,他起了名字“树人楼”。
虽然看上去有些纪念周树人的意思,但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在学校里也不算违和的名字了。
在最后的捐款协议上,既生拿出了他那只有些外壳斑驳的钢笔,郑重地签下了名字。
这支笔,他用了好多年,上面的“花树草”三个字都有些模糊了。
但只要在重要的协议上签字,他就一定要用这支笔。他固执地认为,这支笔是姐姐给予他的祝福,只要带着这支笔,他便永远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冬树这边的学业一结束,武术协会那边便联系她了。老爷子和老太太们都很惦记她,他们不愿禁锢了冬树的想法和行动,当年因为读研,她提出了暂时解除劳动合同。
但现在她毕业了,合同便又可以续上了。
老爷子和老太太们倒不是想着她能为协会做出多大的贡献来,他们只想着用这个约束着她,让她心里一直记着练武这件事,不要将一身本事荒废。
冬树读书期间,老人们都没敢打扰她,虽然自己一辈子习武,但他们也尊重想读书的人。
不过冬树到了协会之后,老太太还是要试试冬树的身手,看她有没有坚持锻炼。
老太太满头白发,冬树不太想和她动手,但老太太目光灼灼,要是不接招,多少有些不太尊敬了。
冬树只能接了手,她每天都坚持比其他人早起一个小时,从没有断过练拳,现在拳脚反应灵敏,为了不伤到老太太,她灵敏地躲避着,没让老太太碰到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