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凉意不在,他哪里都热,曲筝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像缺了水的鱼,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可怜兮兮的蜷在他的臂弯,无声的哭了起来。
豆大的泪珠滴在他的手上都是烫的。
谢衍背靠在床边,伸手从床头柜上端过来一碗凉茶,就手喂曲筝喝下。
可是那凉茶一入肚就仿佛煮沸了般,曲筝猛咳了几口,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隔着衣袖,几乎要把他皮肉扣烂。
“公爷。”她细细的哀求抑制不住从牙缝挤出,“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她故意把“别的”说的很重,带着热气的呼吸扫过他的咽喉,谢衍阒黑的眸子悄悄爬上几丝血红。
她知道解毒的方法,只是宁愿苦苦支撑,也不想他帮忙。
苦苦支撑的又何止她一个人,他也很痛苦,阴阳噬魂散虽不能把他怎么样,可是她能。
上一世他们做了五年的夫妻,食髓知味,他的痛苦甚至更难捱。
他伸手掐着她的软香的细腰,箍着她的小脸送到自己面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上一世十五那夜,也没见你嫌弃?”
曲筝迷离的眼睛突然瞪的浑圆,怔住了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肩膀却不可抑制的轻轻抖动起来,一副恐惧到极致的样子。
谢衍眸光一晃,带着怒意的眼眸终是垂了下来,声音变得暗淡,“不必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没你想的那么不堪。”
上一世他们是夫妻,床帐一拉,他自然可以不用询问就为所欲为,可是这一世他们已经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