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筝心里委屈,努力不让自己流泪,声音微微发直,“谢衍,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走到车厢前,谢衍嫌文童速度慢,一脚踢开车门,走进车厢,轻轻放她坐下,双手撑在座位两边,将她小小的身子桎梏在自己的两条胳膊间,深眸锋利,声音带着燥意,“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卑劣么?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只是很想帮你。”
曲筝平心静气,诚诚恳恳的道,“你不觉得我们这种关系,避之不及、敬而远之比较正常么?”
谢衍深深的盯了她一眼,一副懒得和她说话的臭脸,蹲下身子,轻轻褪去她脚上濡湿的绫袜。
那只小脚已经冻的充血,五根小趾圆乎乎的挤在一起,细嫩的仿佛剥了皮的粉红菱角。
谢衍眼波如暗海,表面瞧着平静,内里不知怎样波涛汹涌。
曲筝目中一悚,脚下意识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捉住脚踝,而后顺手扯过那张白狐毯子,紧紧裹上她的赤足。
接着又去褪另一只绫袜。
曲筝想伸手去挡,却被他强势推开,微砺的手掌擦着她轻薄的皮肤,另一只绫袜也被褪下,双脚被他手掌托着裹进狐毛毯中。
曲筝气的全身颤抖,不明白他今日为何如此不讲道理,几乎到了固执的程度。
谢衍一条腿屈膝,一条腿半跪在地上,认认真真将她那双脚包的密不透风,仿佛才舒了一口气。
“你知道么?”谢衍突然抬头,眼瞳漆黑如染了重墨,声音沉重、晦涩,“在雪地再多冻一会你的脚也许会冻伤,就像秋云在边关冻坏了膝盖一样。”
曲筝心里一跳,疑声,“陆秋云冻坏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