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拍着胸脯保证,这天下没有女子看到这套翡翠不激动的。

他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曲筝,期待她的反应,会是像对待谢绾的璎珞那样立刻戴起来?还是像对待谢玉的雪水一样,妥善的藏起来?

曲筝看了一眼那翠色欲滴的头面,起身福礼,“谢公爷厚礼。”

而后对绣杏道,“拿去库房。”

其实曲筝知道这套翡翠头面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实话说作为朋友间的馈赠,有点奢侈了,但谢衍今时不比往日,身为辅国公,又是大长公主遗孤,出手惊人自是有的。

但也不必为这套头面赋予太多的附加值,不过就是等同他身份的一见礼物罢了。

她若拒绝,倒嫌矫情,不若先收下,放入库房,待到有机会,回赠他一个同等价值的东西即可。

谢绾没想到曲筝反应竟如此平平,果然是炊金馔玉养出来的富贵花,眼界和普通女子天上地下之别。

谢衍听曲筝轻飘飘一句“放入库房”,一颗心凉了半截,曲府是七进的院子,据说后面三进都是库房,可想里面堆了多少东西,她既没说妥善保管,也没说放在哪里,一旦入库,就如石沉大海,日后必然是想都想不起来了。

又见曲筝给谢玉倒了一杯菊花酒,两人顺带着就开始聊起酿酒的方法,谢衍心里久难平衡,他细细花了一个时辰才选好的生辰礼物,怎么就比不上那一小破坛雪水。

他这股意难平一直延伸到晚间回到望北书斋。

谢绾过来请教考试的事,见他眉宇乌沉的坐在书案后,就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