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看得心中火热,上前攀谈。

但他忘了,他如今除了温笙父亲这个的身份,其他什么也没有,而能参加这场婚礼的除了性情耿直的研究员,其他人谁是傻白甜?

温小姐对其父亲的态度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他们来这里,目的就是结交程氏夫妻,脑子发抽了才会触温小姐的霉头。

温父笑呵呵上前攀谈,研究员嫌弃他满嘴市侩,商人们各个像老狐狸一样,说话滴水不漏,温父野心勃勃而去浑身狼狈而归,气得面色发青。

要不是为了那点面子,早就忍不住发火了。

温母和各家太太们聊天,她自来心思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大家的敷衍,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勉强坚持到了后半场就推脱身子不适找个地方躲了去。

程阙揽住西禾的肩:“你若在意,我把他们送走。”

西禾摇头:“不必。”

‘他们’,即那对母子。

西禾举着酒杯,笑看着远处中年男人继续挣扎——一个新锐科技并没有打击到他,他心中还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梦想,试图利用父亲这层身份为私生子谋福利。

但养尊处优多年,温父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心机深沉的穷小子了——肯卧薪尝胆,对温母温情脉脉多年,直到岳父去世才露出丑恶的嘴脸。

如今他受不了别人的忤逆,受不了他人的冷待,此时此刻羞愤恼怒充斥着他的脑袋,忍了许久才忍住脾气。

西禾嘴角微微上扬翘,其实除了拿回新锐她根本不打算出手对付温父或者温母,她只要表现出疏远,不给他们利用她的任何机会,以温父那种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性子不用人收拾就会自取灭亡。

瞧,灭亡已经开始了呢。

整个宴会除了温家父母一片欢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