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晕中,有丫鬟搀着她的手臂,随着红绸离开喜堂来到婚房。

跨过门坎,她被引着在床上坐了下来,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揭喜帕’,接着视线一亮,她猝不及防就和青年来了个对视。

他穿着大红色喜服,高大健硕,浓眉英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新郎官这是看傻了,哈哈哈。”众人哄然大笑。

西禾这才发现周围挤满了人,掩唇的,眨眼的,好奇的,除个别面生,符家姐妹是来了个全。

她手一顿,低下了头,露出一截凝白的脖颈。

“新郎官,该喝合卺酒了。”媒人笑着提醒。

符昱点点头,接过丫鬟盘子里的酒杯,递给西禾,二人凑近,穿过手臂喝完了一杯。

辛辣的酒水下肚,西禾忍不住红了眼眶。

“礼成。”媒人笑眯了眼睛。

外面还有宾客,需要符昱前去敬酒,他只好道:“我很快回来。”

西禾点点头,

等人全部离开之后她急忙让小丫鬟帮她把头上的凤冠摘下来,摊在了床上。昏暗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帐顶是漂亮的鸳鸯戏水图。

床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早生贵子”之意。

她累极,简单洗漱后便倒在了被子中。

“娘子,娘子……”隐隐约约的声音吵得她烦躁,睁开眼,入目一片红色,西禾才想起,自己这是成婚了。

“符昱。”西禾喘息着推开胸前的脑袋。

青年抬起头,不满地纠正:“叫相公。”薄唇亮晶晶的,显然刚刚趁她睡着干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