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讨厌人类的战争,讨厌他们的无知和贪婪。”谷槐垂眼道,“讨厌战场上那么多的撕心裂肺和死亡。”

“他让我救了很多人,唯独没让我救下他。”

连久有些回过味来:“你说我像你认识的人…”

“那天来山里初次见您,您跟他说了一样的话,我被那些噩梦纠缠了许久,一时之间走火入魔了。”谷槐看了眼司阑房间的方向,隐隐感受到了他的压力,她自嘲地笑了笑,“当初他也会以血养人,所以我想通过您再看看他的影子。”

连久问:“他的血,也很特殊吗?”

“没什么特殊的。”谷槐说,“不过是吃的药草多了,加上我一直给他治疗身体而已,就跟您一样,您在山里待久了,有那么多妖神护着,自然会沾染到灵气,不然也不会听懂动物的话。”

连久疑惑:“可龙局一开始就说我身上就有灵气。”

谷槐笑了好几声:“他那是为了哄您留在山里的,一个说一个信。”

“……”

谷槐转身,认真地看着她道:“因为这件事,所以我该跟您说声抱歉,我也任打任罚。”

连久明显察觉到她的状态跟刚来时有些不同,像是坦然了很多。

只是好像脸色不太好,她是药兽,不应该身体不好才对,沉默好一会儿后,连久想起司阑和她单独说话那段时间,或许司阑做了什么。

但连久没再多说,只是道:“那你现在分清了吗?”

“嗯。”谷槐弯了下眼睛,“就在之前您说您赞同司阑自私的时候,神农不会说这样的话,他会觉得天下苍生都该无私奉献,每个人都该成为圣人菩萨,不然怎么会让我先去救别人呢。”

这种境界连久自觉是达不到的:“我就是个简单的普通人而已。”

“我现在知道了。”谷槐拿出了很多药草,“这些是我给您准备的,说到做到,我欠您一滴血,会百倍千倍补回来,日后您身体有什么不适也可尽管告诉我,不管我在哪里,都会来将您医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