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安脸上露出郁闷的神色,有些懊恼:“我没能救她。”

“可是……”

“是司阑。”

安静了一瞬,谷槐不可置信地说:“司阑?”

那只犼自我意识那么强,根本没什么在意的,怎么可能去救人?

“不然他怎么会伤得那么重。”江安说,“是我欠他的。”

“是那年的事儿?”

“嗯。”

谷槐仔细回忆着其中的关窍,忽的明白了:“难怪,我说司阑怎么忽然回到尘世了呢。”

“那也比我好,同是圣人,同是瑞兽,你醒来还有人陪着。”谷槐深深吸了口气,长长吐出来,嘲道,“断肠草,哈,原来后世的人都是这么说他的。”

她站起身来,将帽檐轻轻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指尖轻轻摩挲。

想起那时还未化形,那人亲手编了个小草帽给自己戴上,笑意盈盈:“不若,日后叫你谷槐吧。谷,民食;槐,易生长,花香,还可入药。”

“以后就辛苦你陪着我了,这日头大,别热着。”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过来:“怎么在这儿晒着?多热啊。”

谷槐愣了下,缓缓抬头。

连久拿着纸张走过来,见她还戴着帽子:“入秋了,但山里好像还是夏天,热的话进屋吧。”

谷槐看了她好一会儿,跟在后面进了屋子。

“随便坐。”连久将自己写的那些食谱递给谷槐,“白罴身体不好的话,我单独给她做这些,你看看有什么是不合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