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元白又问了一次,裴曜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喝醉了酒很乖,几乎不吵不闹的,只是站不稳,需要不停的去扶他。

将人抱上了二楼的房间里,裴曜躺在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眉头蹙起,像是有些难受。

简元白给他喂了点水,下到一楼的厨房里去想要给裴曜煮一碗醒酒汤,再熬点粥喝。

厨房冰箱里面装得满满当当的食材,橱柜里面也有大米。

半个小时以后,简元白看着焦底的粥陷入了诡异的沉思,这碗粥要是喂给裴曜,本来还不需要进医院的人恐怕当场就要送到医院里面去。

他先是将醒酒汤端上去给裴曜喂了点,裴曜捂着肚子,身体蜷缩起来,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动物。

简元白知道,那是胃里没有东西,被高浓度的白酒烧得肚子疼。

现在已经是深夜的凌晨一点,简元白穿着被沾上浓郁酒气的西装,开着车跑了二十分钟的路,终于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粥店。

油门踩到底,到家的时候粥还是热的。

简元白轻轻拍着裴曜,将人扶着靠坐在床头上坐起来,哄着人道:“吃点米粥,胃里会舒服些。”

裴曜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也不发起脾气,乖乖的坐在那,简元白喂一口他就吃一口。

一碗米粥见底,简元白才让人躺下。

他端着空地的包装盒,站在床边看着灯光下眼尾湿润的裴曜。

那时候在门边心里冒出的想法有了答案,裴曜应当是委屈的吧,不然不会睡着了,还在无意识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