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夏油杰几乎是用着标配动作从怀里拿出一叠干净的手帕轻按在我的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哭了。

“这个……好久没用过了呢。”

他一边像以前那样替我擦着,一面有些感慨地说了句像是自语的话。

啊,我知道。

那是因为我很久之前就已经绝对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不再□□哭鬼了。

但现在兜兜转转,回过头来我发现我还是没什么长进。

“杰!……呜呜!杰!”

“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感受到夏油杰用略带凉意的手指温和地替我头发别至耳后,声音比任何时刻都要柔和,轻声询问。

而我只是一个劲摇头,脑海里闪过对方难受时的画面。

为什么啊……

为什么非得是杰来承受。

仔细想想,本身叫高中生整日奔波祓除诅咒的制度本身就很过分,特别像是夏油杰这个,要强迫自己每次都不得不吞下那种东西,明显每一次都是在勉强和消耗自己吧。

我脑海里想着这些,想要安慰一无所知我已经发现了某个对方一直在隐藏秘密的他,张了好几次口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是低着头将脸埋进他身上,闷闷地收住抱紧,反倒看起来成了需要被安慰的那方。

或许在夏油杰的视角里相当奇怪吧,根本就像是无理取闹。

不过向来容忍并温和对待着我的他没再问些什么,只是回应地揽住我,手掌放在我的背部一下一下轻轻安抚。

“杰。”

只是,想了好久,我最终才还是抬头开口,眼睛看着他:

“我们要不……别当咒术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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