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婚礼策划的负责人那边大概短时间门内不会再愁没有灵感,我和征十郎便又重新投入到了学习之中。
又过了一年,我和征十郎大学毕业了。
参加毕业典礼的这天,天气其实不太好,天是阴的,路上一直在刮风,不过再恶劣的天气也挡不住大家从论文和答辩的苦海中解放出来、顺利毕业的喜悦。
我和征十郎都穿得比较正式,为了配合我龙胆花配色的蝴蝶结,征十郎选了一条带着紫色暗纹的领带,胸口的口袋里也放了一张叠好的淡紫色袋巾——虽然用了不少的小心思在着装上,但实际学士服一套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毕业典礼开始前是例行的合影留念环节。我的爸爸妈妈自然是都来的,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征臣伯父今天居然也抽空来参加了。
我们一起在毕业典礼的礼堂前合影,爸爸看着不远处快要开放的樱花,说想起了从前我们一家和征十郎四个人一起在帝光的毕业典礼时拍照的情景。
我觉得爸爸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因为听后征臣伯父很是明显地哽了一下,随后他看向征十郎的眼神里都带上了愧疚。
说得好不愧是我爸简直就是我的完美嘴替!
虽然征臣伯父很久以前就发现了自己这些年对征十郎严重缺乏关爱,并且出于愧疚采取了不少补救的措施,站在我的立场上自然不能再去过分地指责对方,但对于这个当初把征十郎的精神状态搞得一团糟的“万恶之源”,要说我心里对他不存在分毫怨气也是不可能的。
我不清楚不幸的童年是不是真的要用一生去治愈,但我知道,征臣伯父的失职,的的确确让我的征十郎在痛苦中度过了极其漫长的一段时光。
所以这次我不但没有主动出来圆场,还一边在心中无声地为爸爸的做法鼓掌叫好,一边捉住征十郎的手紧紧握着。
如果将我和征十郎的手掌摊开,会发现他的手现如今已经比我的手宽长出了不小的一圈。
想要一只手完全握住他的对我而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在折腾了两下发现可行性实在太低以后,我干脆用两只手包住了征十郎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