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兰波复活,魏尔伦重新出山,中也又在法国那边过了明路,他的棋盘已经分崩离析。
属于他的时代,过去了。横滨如今,在没有三刻构想的支撑下依旧能维持平衡,这就是结果。
森鸥外本想着如果来的是夏目漱石,他还可以劝对方看开一点,别与结城信一为敌。可惜来的是种田山头火。
“夏目老师……”森鸥外抿了口咖啡,低声呢喃着。半阖着眼眸,初晨的日光洒在他的后背,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下,让人分辨不出他此时的情绪。
——注定会失败的计划,没有执行的必要。
——夏目老师,那个男人比你想象中的更危险。您那为了理想奋不顾身的身影,在那个男人眼里也不过是路边随脚可以跨过的积水罢了。
无论您有什么目的,是期望也好、警醒也罢,都无法撼动那个男人的内心分毫。
森鸥外还能回忆起那一天,结城信一淡然看着自己被处刑的模样。那个男人的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狼狈崩溃的模样,目光却是投向了让他无法理解也触之不及的远方。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神。
那不是人类该有的姿态。
那不是王,不是仁君也不是暴君,而是置身于虚空之上的更高等的不明存在。
人类无法打败这样的存在。
光是将那个男人视为对手,手脚就止不住的开始颤抖。无边的恐惧席卷全身,让身体动弹不得。
森鸥外在下午等到了夏目漱石的下落——他和五条悟因为强闯女子更衣室被抓了。虽然那是一个老年活动中心的更衣室,里面的女性平均年龄破七十,但女人嘛,再老也占个女字,两人排着队被警察拷上了手铐,塞进了警车里。